截至目前,帶著小發明小制作來參賽的近百名市民中只有五六個孩子———“少年愛迪生”緣何難覓
組織了20多年“科技發明創新大賽”的我市科技發明專家王仲魯憂心仲仲地分析說:這一結果從十年前走后門進“發明班”和如今“發明班”紛紛倒閉的現狀中可以得到解釋和說明。教育的功利
性讓青少年科技發明備受冷遇和尷尬。
“十年前我們的‘科技發明’培訓班班班爆滿,不少家長走后門、拖關系送孩子進‘發明班’,現在我們的‘發明班’里只有兩三個孩子,‘科技發明班’已經連續四五年無人問津而備受冷落啦……”這是面對“尋找島城市民愛迪生”活動中中小學生發明少的現狀,組織了20多年“科技發明創新大賽”的我市科技發明專家王仲魯說出的憂心話。
最近一周來,本報與市科技協會聯合發起的“尋找島城市民愛迪生”活動,每天都有30多名市民“發明家”帶著自己的小發明、小制作到科協報名爭奪“市民愛迪生”的桂冠。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原來科技發明、制作的最活躍者———中小學生,在本次活動中卻身影難覓。王仲魯的觀點是,島城少年冷落“愛迪生”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這一現象發人深思。
十年間:少年科技發明熱降至冰點
作為我市青少年“科技發明”的組織者和帶頭人,20年來王仲魯一直忙碌在青少年科普宣傳的最前沿,從負責組織舉辦的青少年“科技發明”培訓班,到帶頭參加國家級、省級等各個級別的青少年科技發明創新大賽。近十年來,王老師親身經歷了我市青少年科技發明從高潮到低谷的尷尬。
提起今昔對比,王仲魯有些傷感。他說,我市的青少年科技發明熱起源于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期,最熱的時候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時周末有四五個專門針對青少年開辦的“科技發明”培訓班,每到周末,每個班都會涌進三四十個孩子,搞小發明、搞小制作,孩子們玩得不亦樂乎。那時的家長對培養孩子的科技發明興趣也是不遺余力,為了自己的孩子能擠進培訓班搞小發明,不少家長常常走后門、拖關系。從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中期以后,青少年的科技發明熱逐漸降溫,培訓班里的孩子也越來越少,尤其是最近四五年,培訓班只好在冷冷清清中關門倒閉。如今,周末到科技班搞小發明、小制作的孩子也只剩下了兩三個,有時甚至在這些班里也難覓孩子的身影。青少年科技發明熱已經降到了冰點。
功利心:科技發明備受冷遇和尷尬
“學鋼琴高考可以加分,學美術高考可以加分,搞科技發明有什么好處呢?”王仲魯分析少年科技發明遭冷落的原則時痛心地說,社會上越來越重的功利心,讓青少年離科技發明越來越遠。
王仲魯介紹說,隨著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以后學藝術熱的興起,大量的孩子被家長拉進了鋼琴班、美術班等藝術班,后來的高考藝術加分、低分上大學,更讓家長把學藝術當成了一個通往大學的捷徑來走,而搞科技發明則越來越受到社會的冷落。一些有潛質、對科技發明情有獨鐘的孩子,也逐漸因為學習壓力大、家長反對等緣故,逐漸淡出。更重要的是,社會對科技發明的冷落已經波及到現在的學校教育上。王仲魯說,十年前的中小學校園里,最火的課外活動興趣小組就是科技發明小組,那時學校重視、孩子喜歡,島城涌現出了一大批高水平的科技發明指導教師。
可是現在,這些老師活躍的身影已經許多年不見蹤影了,至今還堅守在科技發明指導陣地上的老師屈指可數,每個區也不過兩三人,如今這些老面孔也都面臨著退休,科技發明指導教師后繼無人已是不爭的事實。
培養“少年愛迪生”迫在眉睫
“晚報和市科協舉辦的這次‘尋找島城市民愛迪生’活動,讓我看到了希望,發現和培養少年‘愛迪生’已迫在眉睫了!”面對希望,王仲魯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與興奮,雖然這次報名參賽的近百名市民中只有五六個孩子。
“大人不也是這樣嗎?即使連接一塊保險絲這樣最簡單的動手活,也要找物業公司!”王仲魯說,現在的家長動手能力越來越差,動手意識也越來越淡漠,這對孩子影響很大。更令他擔心的是,最近幾年我市的青少年科技發明創新活動越來越傾向于“紙上談兵”,前不久剛剛結束的全省青少年科技發明創新大賽,我市獲獎的學生有八成是科技論文獲獎的,而真正動手搞出成果來的,只有寥寥兩個。
“動手能力可以訓練孩子的大腦,現在的孩子不愿意動腦,跟不愿意動手有著很直接的關系!”王仲魯說,現在的孩子生活很單調,一方面是大量的孩子被沉重的課業負擔壓著,一方面是大量的孩子被網吧誘惑著,一方面還有大量的孩子被家長趕著逼著學藝術,這些都嚴重限制了孩子的動手能力,制約了孩子智力的開發,對孩子的成長非常不利。他希望能有更多的孩子回到科技發明的隊伍中,在科技發明的海洋里尋找到真正的童年,真正的樂趣。撰稿
姜寶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