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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被歹徒刺上“妓女一號”的甜甜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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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正在采訪雙手潰爛的甜甜。
核心提示
昨日，廣東省公安廳公布，轟動一時的“刺字慘案”已經告破，3名涉嫌綁架、強奸、傷害、勒索2名發廊女工的犯罪嫌疑人已被抓捕歸案(詳見本報昨日A08版)。
在公布的3名犯罪嫌疑人當中，全部是外地入深務工人員，其中一名來自重慶。近日，記者趕赴大巴山深處的重慶市巫溪縣朝陽洞鄉綠坪村5社，來到犯罪嫌疑人之一宋光緒的老家，通過調查采訪其父母及鄰居，試圖了解制造這起惡性案件的背后，嫌疑人的真實面目和成長背景。
而在追訪制造惡性案件的疑犯經歷過程中，記者發現，刺字慘案并非孤立個案的存在——一個村莊每年要接到來自外省市案件協查函件至少4起，一個縣刑警大隊每年要接到惡性案件協查函多達百起，這一系列惡性案件，折射出外出務工人員的犯罪率高趨。除去個人及家庭的因素外，作為國家經濟貧困縣和勞力輸出源地的巫溪縣，潛在著滋生罪惡的種種難言之隱。
刺字疑兇來自小山村
勞力輸出源地外出務工人員犯罪率高趨 協查函件紛至沓來
像這樣來自大都市的案件協查函，綠坪村每年“至少要接到4次”。
重慶市巫溪縣朝陽洞鄉綠坪村，盡管坐落于層巒疊嶂的大巴山深處，但每年卻能多次接到來自外省特別是大都市的公函，而這些函件往往是來自公安機關的案件協查函。
8月31日下午2時許，綠坪村黨支部副書記劉某家中，迎來三位不速之客。在出示相關證件后，劉副書記被告知他們是深圳市公安局的，“他們說是來查宋光緒案件的，讓我給他們指明宋家位置�！�
宋光緒，27歲，曾用名張忠明，小學畢業后于15歲就出外務工，先后到過江蘇、廣州和深圳。記者獲悉，警員到其家后，讓其父親宋相德辨識相片中人是否確為其子宋光緒，得到宋相德的肯定后離開。
早在8月28日，巫溪縣公安局已經接到來自深圳市公安局的協查函件，當地派出所同樣找到劉副書記讓其帶路。據該村村委會夏主任介紹，像這樣來自大都市的案件協查函，綠坪村每年“至少要接到4次”。記者問其“是否因為村里在外犯罪的人較多”時，得到他肯定的答復。
此外據《法治在線》報道，2004年2月10日凌晨1點多，一伙歹徒闖入上海鐵路局何家灣貨運站，手持刀棍威脅押運員，搶劫了貨運列車上價值不菲的金屬硅；時隔2天，這伙歹徒又采用同樣的手法搶劫了價值數千元的電解錳，頻繁發生的案件已經嚴重影響到鐵路運輸的安全。后經查獲，主要案犯均來自巫溪縣。
夸張一點地以綠坪村進行類推，巫溪縣共有52個鄉鎮607個村委會，以每個村委會每年接到4份外省市公安機關的案件協查函件計算，那么，該縣公安機關將接到這樣的函件至少2428份。
昨日，巫溪縣刑警大隊大隊長張小平接受記者采訪時稱，每年縣局接到外省市的案件協查函很多，“大多是惡性案件，每年得有百來起，這幾年有增長的趨勢，這不包括一些小案件。”據其透露，巫溪縣在外務工人員犯罪率，排在重慶市前列。
山區學校教育困境
環境太艱苦，工資太低，導致人才流失，目前巫溪縣山區學校緊缺1000名教師。
外出務工人員犯罪率高趨，被當地“有文化”的人員認定為源于教育的落后。
宋光緒的文化程度，曾在記者采訪當中發現宋光緒父親與村民之間的差別，但一個不爭的事實如山呈現，這就是他最多小學文化。“只有小學文化的人，能懂多少法呢？”該村黨支部劉姓副書記如是說，文化層次過低的宋光緒視法律為無聞有著內在的聯系。記者通過調查發現，宋光緒曾在年僅12歲時就將其5歲的侄女騙至山林進行猥褻。
8月29日，因連續多日下雨，山洪暴發沖斷了許多橋梁與山道，中梁鄉中梁村村民張慶芳用背簍背著三個行李袋正蹣跚走在僅容一人通過的山路上，他稱趕車要去廣東打工，“沒文化呀，只能做些雜活，泥工等�！彼Q，只有小年三年級的他只能通過熟人介紹到建筑工地上找些小工，除去房租水電費和飯錢，一個月能賺個五六百元。中梁鄉中梁村黨支部書記張家銀介紹，全村共有4百多人，有近150人在外務工，而在這些外出務工人員當中，小學文化的占據70%的比例，“所以，這么低的文化，只能做些低級的工作�！�
“要是勤勤懇懇做事，即使小學文化，也還能賺到一些錢�！敝辛亨l文書趙本瓊這樣分析，全鄉在外務工的村民一年下來大多能弄個三四千元，“要是好高鶩遠，自己沒能力卻盯著別人的高工資，那他只有眼紅，受不了就去犯罪�！北热缢喂饩w，因其吸毒，為籌毒資鋌而走險，與他人綁架傷害兩名發廊女(見本報相關報道)，被警方稱為“犯罪手段令人發指，危害后果非常嚴重，法律難容，天理難容！”
該縣縣委副書記羅成稱，兩年之間，該縣教學點銳減，主要是環境太艱苦，工資太低，導致人才流失，目前巫溪縣山區學校緊缺1000名教師。據了解，該縣去年財政收入7000萬元，其中可開支的僅4000萬元，大部分都用于發工資。即便如此，該縣部分山區教師每月僅能得到280元的微薄薪水。
遍布巫溪縣境內多數路段的禁毒標語，讓前來探究宋光緒犯罪根源的記者陡生“某種環境上的聯想”。
不管是進入巫溪縣的縣際主干道，還是從縣城通往鄉村公路上，隨處可見“嚴禁吸毒販毒”、“種植鴉片就是犯罪”、“種植一棵鴉片罰款三千”等標語。
去年因媒體報道奉節縣發現千余畝罌粟，胡錦濤總書記作出批示。始于去年8月份，與奉節縣同處大巴山區的，巫溪縣成立禁毒辦，除鏟除毒源外，還對吸毒人員強行戒毒。昨日，縣禁毒大隊胡大隊長介紹，今年根據最新的衛星掃描顯示，巫溪全縣范圍實現了“罌粟種植零目標”。
盡管重典觸目可及，但村民們仍稱現在村里什么賺錢就有人敢冒險。8月31日下午，從縣城前往朝陽洞鄉的班車上，自稱為鹽業公司退休員工的謝某與記者談起這些標語時，他指著文峰鎮邊上的深山，不禁啞然失笑。在記者的追問下，他肯定地答復：“現在雖抓得嚴，但不要命的還是有的�！彼Q，村里就有人吸毒，且多為年輕人，“還有吸死了的。”當司機問其哪里時，謝某用重慶方言湊近其耳際輕聲說哪里哪里就有。
而專門在縣城—下堡的一位長安客運司機，也明確表示村里有人吸毒，甚至吸毒致死的。昨日下午，該縣禁毒大隊胡大隊長獲知，曾有一位1995年開始染上毒癮，整整吸了十年之后死亡。該縣公安局刑警隊的警員向記者透露，今年上半年，因當地群眾舉報，警方在朝陽洞鄉發現有人種植面積約為2畝的罌粟，該鄉黨委書記、鄉長和一位副書記一并被撤職。
記者另從縣公安局刑警大隊查實，目前全縣登記在冊的吸毒人員有200多人，“當然，這僅僅是登記的人員，具體有多少人在吸，無從查實�！彼Q，這些吸毒人員多為出外務工染上的，從此毒癮難消。
他特別提到，目前已經落網的宋光緒的毒癮“很有可能在外染上的”。據悉，宋光緒在綁架、強奸、傷害兩名發廊女工的11天期間，每天一直吸毒兩三次，而其老家鄰居也反映其曾因吸毒被警方抓過。
采訪中，多位該縣當地居民表示，雖然吸毒人員多從外出務工而染上，但與當地的“毒環境”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據了解，渝、陜、鄂交界的大巴山區氣候溫和，適合種植罌粟。解放前，海拔800米以上的山區，曾遍植鴉片，而死灰復燃，則開始于1990年。
綠坪村一位村干部認為，毒災卷土重來的1990年代，正是像宋光緒等一代年輕人成長之時，“這難免會對他們尚小的心靈和思想產生影響。而這種影響是潛移默化的，一旦失去抵抗，完全可能卷入其中�！彼貏e提到，像宋光緒這樣只有小學文化的外出務工人員，因受本地環境影響而對毒品的危害性認識不夠，極易沾上這一難以消除的“惡魔”，從而在歧途上越走越遠。
外出勞工犯罪防范難
有如脫韁之馬，要想讓其在心動不法念頭時懸崖勒馬，幾乎是不可能的。
據一份來自該縣農業局的資料顯示，2003年全縣農村勞動力總數為22.3多萬人，從事二、三產業的僅有9.3萬余人，其中在縣外務工的有8萬余人。全縣農村有10多萬富余勞動力，還有1萬多人需要轉移，加上每年新增農村勞動力近3000人，轉移輸出的任務十分艱巨，就是已經外出務工的農民，因為缺乏技術和文化，每年被迫還鄉的也在8000人左右。而這一數據，昨日在縣刑警大隊長張小平的介紹中，又有了一次更為徹底的增加，“在外打工的巫溪縣人，已經有22萬人�！�
“人多了，什么鳥都有�！边@是一位自稱為大泉村教師接受記者采訪時這樣分析外出人員的不法行為。
雖其一口濃重的重慶方言，但聽其所言似乎十分清楚，目前該縣外出人員犯罪率高趨的原因。他說，大家都涌出去打工，必然會令一些文化層次低、缺乏技術支持的外出務工人員在激烈競爭中被淘汰而“找不到工作”，這時，一些貪圖輕勞而獲的村民心里原有的通過勤勞打工賺錢的想法逐漸扭曲，從而走上犯罪之路。
對于逐年增加的外地省市公安機關發來的案件協查函件，縣刑警大隊張小平大隊長甚表無奈：“我們只能接到一個函，就協查一個函，盡力協助辦案�！钡Q，要想降低在外務工人員的犯罪率，實屬不易。
“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因為一些人出去打工了，幾年不回，就像宋光緒，你根本不知他在哪里打工，又是做什么事，即使開始知道，但打工人員的流動性非常大，一段時間過去了，你又不知道他在哪里�！�
為此他形容，外出務工人員有如脫韁之馬，要想讓其在心動不法念頭時懸崖勒馬，幾乎是不可能的。他稱，目前作為公安機關，能做到的一點，就是在征兵時，如果發現一些前來應征的人員當中有在外打工經歷的，“一般不征他，因為，你不知道他在打工期間，在哪里又在什么時候犯過事�！�
昨日下午，記者在該縣委辦公樓與一位工作人員聊天時，他談及此點也直搖頭，“你總不能阻止他們外出打工吧？”
國家級貧困縣脫貧之困
仍屬國家扶貧工作重點縣，去年的經濟位列全國所有縣市的倒數第22名。
“一個字：窮。”昨日，巫溪縣刑警大隊長張小平這樣介紹巫溪縣。
據了解，地處渝、陜、鄂交界之地的巫溪縣，古稱“巴夔房牖，秦楚咽喉”，總人口50.17萬人，其中農業人口46.26萬人，占據92.2%之多，是個名符其實的山區農業縣，去年的人均收入1680元，盡管誠如該縣委書記張邦平所言，已經比實施水利扶貧前增長了7倍，但仍屬國家扶貧工作重點縣，去年的經濟位列全國所有縣市的倒數第22名。
因山大坡陡、山高谷深等地理條件，巫溪盡管資源豐富，更因三峽開發而成為重慶市的重點旅游縣，但農業產業在三大產業中的比重達53.9%的事實仍壓在主政者及廣大群眾心頭。雖然該縣主產玉米、洋芋和紅苕，采訪期間，記者隨處可見堆積在村民房前屋后的玉米等農作物，但因該縣地處大巴山深處，遠離“重慶8小時生活圈”之外，在當地部分群眾看來，巫溪似乎不是重慶的。
中梁鄉政府一位工作人員分析，雖說外出務工人員犯罪特別是惡性案件聳人聽聞，表面上似乎只因這一群體的文化層次低所致，但究其背后，則是“太窮了，窮得讓一些人去冒險”。她認為，經濟一落后，直接導致廣大農民文化層次降低，而文化層次的降低必然導致學無所長無立身之技，而無立身之技則必然導致通過暴力、詐騙等途徑去獲取生存之資，如此循環，則必然導致外出務工人員的犯罪率逐年增加。
“我這房子，就等著兒子出去打工賺點錢來修補的�！惫怕锋偞笕宕迕�84歲的田多英這樣解釋近50歲的兒子帶妻兒前往廣州打工的理由。而這，類似的急需靠出門打工賺點錢來解決生活當中的諸多問題的，在全縣并不占少數。
父母溺愛 從小胡作非為
記者前日遠赴“刺字慘案”嫌犯之一宋光緒的老家采訪，同村村民細數“壞小子”劣跡
8月31日下午，從巫溪縣縣城出發，搭乘僅適合于山路運輸的小面包車，一路的灰塵和顛簸，三個半小時之后，記者趕到“刺字慘案”犯罪嫌疑人之一宋光緒的老家——重慶市巫溪縣朝陽洞鄉綠坪村。
盡管記者已有心理準備，但仍吃驚于宋家的貧寒和破舊：孤零零的一座土坯房座落于一個山崗上，四周樹木林立，而四面墻壁上遠遠可見手指寬的裂縫。
12歲時猥褻5歲侄女
在外打工曾與同鄉女孩談戀愛，但常找女朋友要錢，不給就打
盡管村民們也同情宋家的貧困，但當記者提及宋光緒涉嫌綁架、強奸、傷害兩名發廊女工時，村民的情緒由頓感驚訝到深為不齒，最后集中到一點：“小時候就很壞”。
女村民陳某對記者講起宋光緒年少時干的一件“壞事”。那是宋光緒12歲時，在上小學4年級，一天放學回家后，他將自己堂哥的5歲女兒騙至后山山林里，扒光其衣褲猥褻。“小女孩哪懂事呢，幸好有上山干活的人發現，才沒事�。 �
此事記者隨后從綠坪村黨支部劉副書記那里得到證實�！八麖男【褪且粋�小流氓�！睋榻B，宋光緒的不軌行為被其堂哥獲悉后，當眾將其暴打一頓。從此，家有女孩的村民均警告自家女兒遠離宋光緒。另有一村民告訴記者，當時村小學老師就經常勸告學生特別是女生在放學后不要單獨回家，更不要與宋光緒結伴同行。
說起宋光緒對女人的舉止村民謝某更是搖頭不已。她稱，宋光緒出外打工，在廣東認識了一位同鄉女孩，談戀愛時間不長即分道揚鑣，“我就問那女孩母親，她說宋光緒經常向她女兒要錢，不給的話就打她�！�8月31日下午3時許，在其自家的院子里，盡管雨點紛飛，但謝女士卻站在雨中，搖頭表達她的不解，“他怎么就不能對女人好一些��？”
好吃懶做偷雞摸狗
小學畢業后整天游手好閑，從未幫父母干過農活
采訪中，對于宋光緒的為人，多位受訪村民稱其好吃懶做。
一位謝姓村民介紹，農村農活多，尤其農忙時更是人手緊張，但她幾乎未見過宋光緒幫父母做過事。有一年正是播種玉米季節，她看見宋光緒50多歲的父親宋相德在大太陽底下彎腰干活，汗流浹背，宋光緒母親汪大秀往宋光緒手里塞頂草帽，讓他給父親送去，但他死活不干，轉頭進屋了，汪大秀只是嘴里罵了一句，自己冒著烈日給送去了�！耙俏业膬鹤舆@樣，我非打他不可�！敝x某說。
綠坪村黨支部劉副書記介紹，該村孩子小學畢業后如果沒再上學通常都會去學一門手藝，“宋光緒卻整日這里逛逛，那里坐坐，回家就吃飯�！�
另有村民稱，還未出門打工時，宋光緒曾與幾名“志同道合”的兄弟深夜潛入他人家里偷雞摸狗，一次村里一戶人家狗不見了，據宋光緒自己說是他們幾個人把狗殺死吃了。
出外6年不曾寄錢回家
父親讓其從深圳給小侄兒買件衣服回家，說了五次都不記得
1999年，宋光緒就出外打工。據宋相德介紹，宋光緒先是隨哥哥在江蘇打工，后來獨自去了廣東，但他從來不對父母透露他在外做什么活。聽打工回家的其他村民說，宋光緒在深圳也不怎么上班。
“更別想他寄錢來了！”8月31日下午，原本坐在凳子上的宋相德突然站起來，指著家徒四壁的土屋氣憤地說，“要是有錢寄來，房子早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宋相德稱，今年60歲的他患了嚴重的支氣管炎和類風濕病，手腳非常不便，經常吃藥，而其妻子汪大秀右手多根手指硬化不能動彈，更為嚴重的是她耳朵已經“聾”了30年，說話要很大聲才能聽到。而宋光緒哥哥在江蘇打工，因一次喝酒過多與人打架致人五級殘廢而獲刑7年，兒媳最近提出離婚，8歲的孫子馬上面臨學費無著落，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宋光緒也從來沒有寄過錢回家。
“我也不知道他在外做些什么事，電話打不通，老是換，換過一個后，打過去又總是過期�！彼蜗嗟路Q，至今宋光緒未給家里寄過一分錢，每次看到其他人家小孩往家里寄錢，“我羨慕啊，但我有什么辦法呢？”談及此事時，宋相德夫婦直抹淚。
而令汪大秀傷心的是，去年8月份是其57歲生日，宋光緒突然回家說是給母親過生日的，但兩手空空，只是說要給汪大秀穿個耳洞。在宋相德的責備之下，他才跑到街上給7歲的小侄子買了一件短袖襯衫。而宋相德曾經多次要宋光緒從深圳給他帶件衣服，“我都說了不下五次，他每次回來都說忘記了。”
傳其在外被強制戒毒
在外打工的同鄉聽說他盡做不正當的事，都漸漸疏遠他
在綠坪村采訪，記者發覺鄰里鄉親多數避談宋光緒。
一位村民表示，除了宋光緒在鄰里印象不佳的因素外，更因其在外的聲譽不好。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鄰居介紹，他在深圳打工時，正是因為聽到宋光緒的不少傳聞而漸漸疏遠他的�！奥犂相l說他后來不上班，組織了五六個人的團伙，專門干那些不正當的事�！彼硎驹犝f宋光緒團伙里的老大，經常搶人家的錢，而當宋光緒回到村里時，盡管穿著很是光鮮，“但村民們私底下常想到他的錢來路不明，有時會看低他�！�
最后一次看到宋光緒，劉副書記稱是在3年前的春節。“那次給我的感覺是太震驚了，他整個人瘦得不成樣子�！彼Q，前年他去大兒子打工的佛山，就聽說了宋光緒吸毒的事，還被警察抓獲，送進戒毒所強行戒除，“不知有沒有戒掉”。
8月31日，當深圳市公安局警員來到宋光緒家里時，將其最近的照片給宋相德辨識時，宋相德指稱：“看起來是像我兒子，但感覺臉上怎么多了那么多的點點�。俊蓖舸笮銊t自言自語：“會不會是太陽光照的啊？”
父母鄰里評價天壤之別
父母不肯相信小兒子在外做壞事，村民認為家教不嚴害了他
在前日的采訪中，對于宋光緒的評價，除了他出門打工多年未寄錢回家這一點外，鄰居與其父母則是大相徑庭。
“他成績很好的�！彼蜗嗟滤坪鹾転樾鹤拥膶W習成績自豪，并稱其小學也順利畢業了。而村民們則稱宋光緒成績非常差，連小學都沒有畢業，因在村小學沒尋訪到當年宋光緒的老師，記者無從查證。
當記者婉轉告訴宋相德有關宋光緒在深圳涉嫌制造惡性案件時，他瞪目結舌，連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還對村民們稱宋光緒好吃懶做等非常不快，連稱小兒子非常聽話。連“耳聾”的汪大秀也表示小兒子很懂事，不會在外面做些不當之事。她還特意舉例說，有次她從地里干活回來，因為腰酸，宋光緒主動給她揉搓�！澳撬趺床粠湍愕降乩锔苫钅�？”對于記者的此番提問，她愣了一會，不再言語。
當記者轉述村民所述宋光緒在12歲時就猥褻侄女一事時，宋相德一時語塞，爾后不斷地說：“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之后，他又連稱因常年病重，記性不好。
對此，劉副書記稱，宋家自小溺愛宋光緒是有目共睹的：“常言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他分析，宋光緒走到這一步，其家庭教育有著非常重要的因素。而多位村民同樣認為，不管宋光緒是否強奸、綁架、傷害兩名發廊女工，單拿在家時的偷雞摸狗的不當舉止，就因“他的家教不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