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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寡言，父子話“改造”。趙黎攝 |
“好好改造”，老人叮囑20遍
曲家父子昨在勞教
所里提前過中秋，親情喚回浪子心
晚報訊
“你好好改造……好好改造早回家……好好改造。”說完這話，曲家爺倆面對面地沉默了，父親從上到下把兒子打量一遍，兒子盯著父親花白的頭發(fā)發(fā)呆。“好好改造。”老人語重心長地又說了一遍。昨天，年屆七旬的曲老先生為正在接受勞教的兒子提前過了中秋節(jié)。在勞教所探視的一刻鐘里，老人把“好好改造”重復了20多遍。
剛走進勞教所大門，曲先生就在一群身穿統(tǒng)一服裝的勞教人員中一眼認出了兒子。“爸”，隊伍經(jīng)過老人面前時，小曲輕輕叫了一聲，小心翼翼地看父親的反應。老人沒有回答，甚至不肯抬頭看看兒子。他弓著腰，緊了緊肩膀上的尼龍綢包。包很重，司法人員多次提出要幫忙拎著都被老人拒絕，那里面裝著給兒子的中秋禮物。等那隊勞教人員走過，老人又目不轉睛地盯著兒子的背影。自打兒子進了勞教所后，老人不肯原諒他的過錯，一年都不來這里探望。
昨天，在市北區(qū)司法局協(xié)調下，老人第一次走進看守所。曲先生45歲才有了這么個小兒子，全家上下拿著當寶貝。“我兒子以前挺上進的，自己做買賣的時候特別能吃苦，生活也殷實。”老人告訴記者。但后來小曲突然賠了一大筆錢，女朋友也在這時離他而去。小曲常常借酒消愁，為能像過去那樣瀟灑消費，他沾上了偷竊惡習，直至從小偷小摸發(fā)展成了明搶明奪，終于被判勞動教育2年零6個月。“他就是不聽我話啊！”老人兀自嘟囔著。
在勞教所的安排下，小曲與父親坐在了一起。日思夜想的兒子就在身邊，老人也不肯扭頭看看。直到警官告訴老人，小曲很上進，勞動積極，還在勞教人員中擔任組長，曲先生一直陰沉的臉才有了點笑容。警官為父子倆安排了一刻鐘的交談時間，小曲連忙擰開一瓶礦泉水塞進父親手里。父子一時無語，兒子擺弄著瓶蓋，父親揉搓著瓶子。“你好好改造，家里都挺好。”父親說，小曲則在旁邊一個勁點頭。曲先生解開尼龍綢包上的結，一樣一樣地掏出禮物：幾只蘋果，一包香腸，一袋散裝月餅。“你好好改造，早出去咱好團圓。”曲先生最后叮囑。
小曲平靜地告訴記者，他一定會聽父親的話，走好今后每一步路。（記者趙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