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0后”應提高對困境的容忍度,在挫折情境中培養解決問題的能力。
近年來,隨著大批“80后”(出生于上世紀80年代的人)開
始走出校園,步入工作崗位,這批滿懷抱負、充滿朝氣的年輕人也迅速成為社會關注的焦點。然而,從職場中反饋的信息表明,“80后”的口碑并不太好:工作浮躁、頻繁跳槽、貪圖享受等詞匯常常伴隨著他們。有人甚至形容他們是中國版“垮掉的一代”(20世紀50年代末期出現于美國知識階層的一個頹廢流派,曾受到社會的廣泛批判)。
事實上,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成長環境,有自己獨特的文化標志,獨特的價值世界和獨特的行為方式。任何一代人的成長都需要一個過程,并被打上時代的烙印,一概否定或者肯定都是不理智的。那么,面對種種質疑,“80后”們如何解釋?他們頻繁跳槽、辭職的真正原因又是什么?近日,本報記者進行了深入地調查。
不久前中國人力資源開發網發布的《中國企業員工敬業指數2005年度調查報告》引起了社會廣泛的關注,特別公布的“與其他年齡段相比,上世紀80年代后出生的年輕人最不敬業”的統計結論更是引起了又一波關于“上世紀80年代出生的孩子會不會是‘垮掉一代’的中國版”的大討論。在采訪中記者發現,“80后”的人經常會在四五十歲的人眼中與“心浮氣躁”、“得過且過”這一類的貶義詞畫上等號。而事實存在的頻繁跳槽狀況,也確實容易讓人把“80后”與“不敬業”聯想到一起。可在采訪中,這些“80后”卻說:“跳槽,體現的是我們對職業的敬重”。
統計分析顯示,不同年代出生的員工,敬業指數差別非常小,上世紀70年代前出生的人,其整體指數為39.94;上世紀70年代到80年代出生的人,其整體指數為40.26;上世紀80年代后出生的人,其整體指數為39.34。三者相差甚微,但仍呈現中間指數高,兩邊指數低的趨勢。
編者按:近年來,隨著大批“80后”(出生于上世紀80年代的人)開始走出校園,步入工作崗位,這批滿懷抱負、充滿朝氣的年輕人也迅速成為社會關注的焦點。然而,從職場中反饋的信息表明,“80后”的口碑并不太好:工作浮躁、頻繁跳槽、貪圖享受等詞匯常常伴隨著他們。有人甚至形容他們是中國版“垮掉的一代”(20世紀50年代末期出現于美國知識階層的一個頹廢流派,曾受到社會的廣泛批判)。面對種種質疑,“80后”們如何解釋?他們頻繁跳槽、辭職的真正原因又是什么?近日,本報記者進行了深入地調查。
事實上,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成長環境,有自己獨特的文化標志,獨特的價值世界和獨特的行為方式。任何一代人的成長都需要一個過程,并被打上時代的烙印,一概否定或者肯定都是不理智的。當我們在對“80后”評頭論足、橫加指責的時候,類似的批評也曾落在“60后”和“70后”的頭上,而如今他們卻已成為國家各行各業的中堅力量。更重要的是,無論我們如何評價,他們終究要走向歷史的前臺。

參加工作后,自己的高期望與當前的壓力形成落差,敬業指數低就很自然。
“批評精神”不要代代傳(評論)
■晏揚
“80后”最不敬業―――中國人力資源開發網發布的調查報告結果令人深思。
類似這種針對一代人的調查和評價,近年來層出不窮,而筆者一直持半信半疑的態度。信,是因為人家畢竟做了調查,有數據有論證,言之鑿鑿;疑,是因為不管收回多少問卷,相對于一代人而言畢竟是掛一漏萬,有限的問卷能在多大程度真實反映一代人的總體情況,讓人感到疑惑。
拿這次中國人力資源開發網的調查來說,收回的有效問卷只有3000多份,憑區區幾千份問卷就宣布80年代生人“最不敬業”,難免以偏概全。
實際上,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性格特征、工作態度和生活方式,我們很難簡單地用“好”或“壞”去評價。記得上世紀80年代,社會輿論幾乎一邊倒地評價當時的年輕人是“垮掉的一代”,并憂心忡忡;而現在,這些年輕人已經成為社會的主力軍,事實證明他們并沒有“垮掉”,他們在很多方面比父輩做得還要好。
似乎是“批評精神”代代相傳,現在輪到人們去批評80年代出生的人了。上一代人批評下一代人,不要忘記兩點:其一,我們看不慣80年代出生的年輕人的某些特點與做法,其實在很大程度上是溝通不暢造成的。我們不能簡單地以上一代人的價值標準去要求、評價下一代人,如同我們當年不愿接受父輩以他們的標準要求我們一樣。其二,不能簡單地以同一種眼光去看待所有80年代出生的年輕人,不能將“最不敬業”之類的帽子扣在一代人的頭上。
歷史潮流滾滾向前,下一代肯定有許多與上一代不一樣的地方,而這正是歷史前進、社會發展的動力。
職場
跳槽的人也敬業
一個人加班加點工作,我們會稱之為敬業;一個人頻繁跳槽,我們會稱之為浮躁。80年代的人可以為了工作徹夜不眠,同時卻也會頻繁跳槽,而他們自己稱之為“實現自我”。
“誰說跳槽頻繁就是不敬業?”頂著兩個“熊貓眼”,仍然奮斗在工作一線的朱夕憤憤不平地反駁,“跳槽可以豐富自己的閱歷,更快找到自己正確的職業定位。如果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工作,誰會不敬業?”看到報紙上關于“80年代出生的人最不敬業”的調查結論,大多數80年代出生的人都表示了反對,而朱夕的說法代表了相當一批“80后”的意見。
今年23歲的朱夕生于1982年,2004年大學畢業,目前在一家外資傳媒公司負責文稿統籌。周一凌晨2點,剛剛修改完本周節目文稿的朱夕又收到了外地記者剛剛發來的新資訊,這意味著節目內容又要做出一定調整,她的工作還要繼續。由于公司組建不久,人員還沒有配齊,朱夕的工作量極大,加班至深夜是家常便飯,經常一個星期一天都不休息?粗廴ο律铟龅纳珴桑覀兒茈y把朱夕和“不敬業”這3個字聯系在一起,但誰知道這份工作已是她畢業1年零5個月來換的第六份工作了。
電視媒體這個行業本身人才流動就比較快,一檔節目的消亡或者創建往往會造成十幾人甚至幾十人的職業變動。而除了第一次由于節目倒閉造成的離職,朱夕的跳槽記錄上都是“自己主動”。她目前這份工作的地點在北京市中心的豪華寫字樓,每個月收入穩定在6000元左右,四險一金的福利,對一個剛工作1年多的本科生來說,這個待遇絕不能說不好,但朱夕已經開始尋找下一份工作了,因為“這份工作越干越沒勁兒”!皼]勁兒”的主要原因在于朱夕覺得在目前的公司自己的上升空間不大。
從剛畢業時找到的助理工作到現在獨擋一面的統籌管理,朱夕一年多來走得很順,她把這歸功于自己跳槽的規劃作得好:“很多人開始工作的時候喜歡把眼光盯在可以拿到外快的外采工作上,而我從一開始就關注整個節目的架構。”朱夕在大學時就以文筆出眾著稱,影視專業課的成績更是一流,最欠缺的就是實踐經驗。而做了一段助理后,她的業務水平一下子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由于節目被停掉,朱夕的第一份工作丟了?墒撬杆偬岣叩墓ぷ髂芰Γ屌c她一起工作的總編記在了心里,于是當總編找到新工作后,朱夕就被推薦到了新公司,薪水也漲了一倍。嘗到甜頭的朱夕隨后又跳了兩次,對文稿統籌的工作越來越得心應手,一家外資公司創建新節目的時候就把她當作人才招了進來。由于工作能力強,朱夕感覺到分配到自己頭上的工作越來越多,甚至很大一部分已經超過了自己的職權范圍。“節目規劃、節目審查……我都快成總編了。”
朱夕并不后悔這次的跳槽,創建新節目的經歷對她今后的求職路有極大的好處。“我不介意干一些分外的工作,但當我熟悉這些工作并展示出自己可以勝任的能力后,我需要相應的回報”。大多數“80后”都剛剛走進職場,還沒有培養出對企業的忠誠度。在他們看來,“敬業”指的是“要敬重職業技能”,和老一輩人講究的“以廠為家”并不是一個概念。身有一技走天下,“80后”大多是獨生子女,他們更期望實現的不是國家利益、集體利益,而是自我價值的實現,朱夕的求職路就是他們中的典型代表。
創業
我的事業我做主
50年代的人認為:做小生意就等于投機倒把,踏踏實實找個國營單位捧個“鐵飯碗”的才是好孩子;80年代的人說:“寧可當一年賺5萬的小老板,也不做年薪50萬的打工仔!
“與其找來找去就業,不如花點心思創業。”葉婷環視了一下自己不到20平方米的小店,躊躇滿志地表示,“就算是高薪的外企也免不了要應對劇烈的競爭壓力和復雜的人事關系,我們同學聚會的時候,大多數同學都不滿意自己的工作。只有我是給自己打工,越干越開心。”25歲的葉婷畢業自北京某大學的動畫學院,她沒有和她的同學一樣從大三開始就到處發放簡歷,而是在學校附近租下了一個不大的門臉經營起了動漫周邊產品。
動畫,既是葉婷的專業也是她的愛好。她看過市面上幾乎所有的動畫片,對里面的經典鏡頭倒背如流。每一個走進葉婷小店的動漫愛好者都能和她找到共同的話題,從而成為同好、甚至是知音。在葉婷的店里有知名動漫畫人物的玩偶、可愛的圖章、錢包……她還會向比較熟悉的顧客推薦最新的動畫片或漫畫書,以及這里最出名的商品―――葉婷自己創作的動漫產品。憑借一般小店難以企及的專業背景,葉婷經常挑選自己喜歡的動漫作品創作一些畫作,然后燒制成徽章、標牌、以及水杯之類,由于這些產品獨此一家,受到了熟客們的廣泛好評。
這個生意雖然本小利薄,但是學生們對動漫畫的喜愛讓這個小小店面并不缺乏人氣。雖然店里一個月的純收入不過一兩千元錢,還不到在軟件公司作動畫設計的同學月薪的1/3,但葉婷從不為自己的選擇后悔。無論是進貨時的精挑細選,還是深夜伏案創作,她都比做任何工作更有歸屬感、也更有成就感。葉婷的目標是把自己的小店也做成連鎖品牌,把動漫周邊產品從小小的玩偶、圖章發展到服裝乃至家電。
大學生創業,一個近幾年才剛剛出現的詞語,一個“80后”專屬的詞語。這個名詞的出現既有大學生數量急劇增多,造成就業壓力增大,使一些學生變就業為創業的因素,也有80年代人自主意識增強的原因。“應屆畢業生不招”、“兩年以上工作經驗”之類的標示在招聘會上比比皆是,很多畢業生就算進了企業工作,一兩年甚至三四年內也無法接觸到比較實質的工作。面對越來越嚴峻的就業形勢,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加入自主創業的行列。
邊緣
工作是為了生活
50年代的人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有錢都要攢起來;而80年代的人上半月掙錢、下半月花錢,他們覺得:錢掙來就是為了花的!
提起小孫來,同事們的說法非常一致:“那是個‘神人’!”其實小孫不會上天入地,也不懂七十二變,他今年24歲,中專學歷,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國有企業跑銷售。業務員這個行當挺辛苦,每月收入主要靠業績提成,為了升職,搶合同、爭任務,一年跑到頭是常有的事?尚O不,別人一年12個月恨不得當成24個月來用,可小孫卻往往只干6個月的活兒。由于家在本地,小孫的關系比很多外地來的同事要多很多,可他只要完成了基本工作量就絕不多簽一筆合同。他還是個旅游愛好者,一有時間就山南海北的游玩。最近小孫干了一件讓朋友們大吃一驚的“神事”。由于企業最近一段時間正好到了銷售旺季,任務量急劇增加,小孫足足3個月沒有找到一點時間可以出去旅游,最后想出了一個“狠招”:他找到同單位一位年紀相仿的女同事辦了結婚手續,一起歇了婚假,然后各自出去游玩,相約回來后再辦一張離婚證就各不相欠了。
這樣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對很多80年代的年輕人來說,卻非常好理解。那個與小孫辦理了結婚證的女同事就非常簡單的接受了小孫的請求,而迅速決定了這個“婚姻大事”的惟一目的僅僅是休息一周去旅游。“享受在前,工作在后”、“休息在前,干活在后”……隨著社會物質和文化的發展,年輕人的享樂意識更強,反正依靠家庭衣食無憂,所以很多“80后”都不愿積極投身職場,不少的應屆畢業生都有先在家晃些日子再找工作的想法,“啃老族”也是最近一段時間頻繁出現在報刊雜志上面的新字眼。
我們可以看到不少“80后”工作勤奮的例子,但同樣沒有人能否認他們相對于五六十年代的人對工作要挑剔不少。根據記者對去年畢業的大學生(生日在1981年到1983年之間)的隨機調查顯示,受訪的20人當中至今沒有換過工作的只有一個人,其在父母的幫助下進入了某國家機關;換工作次數最多的一個,至今為止共換了16份工作;20個人換工作的頻率平均在4個左右,而理由則數不勝數:“工作強度大”、“工作內容無聊”、“薪水低”、“責任重”……乃至“主管是女的”都可能是他們離職的原因。
由于“80后”大多都是獨生子女,大多數從小就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韓寒、郭敬明……這些號稱“80后”的文學青年崛起在文壇上,他們的文風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80后”的思想傾向。那些并不符合傳統文學審美觀的文章,卻莫名的擁有大批的擁護。韓寒的“三重門”再版次數僅次于魯迅先生的雜文集,而郭敬明憑借著“夢里花落知多少”就躋身于百萬富豪之列。這些還只能被稱呼為“孩子”的年輕人,他們對工作、對生活的看法和上一輩有著本質的不同:如果說上一輩一直遵循的是儒家“克己”的道德觀,那么“80后”則更傾向于道家“實現自我”的價值取向。

從另一個角度說,靈活地探索自己的優勢與劣勢,做出正確而果斷的職業轉換是這一代人的優勢。
解讀“80年代下的蛋”(延伸)
去年,北京少女作家春樹上了美國《時代》周刊亞洲版的封面,與韓寒、曾經的黑客滿舟、搖滾樂手李揚等4人被認為是中國“80一代”的代表,并與美國60年代“垮掉的一代”相提并論。文章以“linglei”(另類)來稱呼他們,認為他們是中國的新激進分子。
“我們期冀著真正的自由,去我們想去的地方,做我們想做的工作,擁有我們想要的朋友”、“最初,我認為我的生活沒有任何機會了,但后來我意識到另類需要成長并融入社會。
我們的文化要求我們必須消除我們粗糙的棱角,變成另一種場合的人”,《時代》周刊曾引述著春樹和滿舟的話,論證作者的“另類說”。
不管是誰的邏輯,西方人手里拿什么樣的尺子,“80后”內心的吶喊、自我生存的表達還是讓人為之側目。
春樹,2000年從北京某高中輟學,開始自由寫作。熱愛搖滾,熱愛朋克精神,熱愛詩歌,熱愛小說,熱愛魯迅。有人這樣描述她:在聽音樂和看電影時會哭,喜歡虛榮,還有一切虛幻的感覺,天天都涂香水,輕陷在柔軟如天鵝絨的床單上顫抖。她喜歡名牌,喜歡被人愛,喜歡門口貼著五星或者更多星的賓館。
但實際上,很多人擔憂的不單是春樹這個“北京娃娃”,而是涌流在都市各個角落的“北京娃娃”群落,他們形成了自己的亞文化圈。但其實細想一下,人們對春樹們的謾罵或不屑,不過是一種代溝的表現,而代溝如果在年齡差距上越小的話,則說明社會思潮的變化和社會觀念的更新越快,而這又何嘗不是一個好現象?畢竟,在現代社會,觀念的更新是與社會的進步成正比的。
“我從來不讓父母為我擔心!睂τ谌藗兊牟焕斫,經常在網吧上網的16歲的女孩雅楠有這樣辯護。“我會幫父母做飯洗衣服,不回家我都會很詳細地告訴父母我在哪兒、與誰在一起、聯系方式等!睂τ趧e人提出80年代出生的人社會責任感缺落的問題,雅楠也是不承認的:“我們也很關注環保。”難怪有人說,采訪80年代的人比采訪任何年代出生的人都容易。他們大膽,思想開放。別看80年代生的人在整個社會人群中年齡尚幼,但要令他們去干一件事是很難的,因為他們太有自己的想法了。
其實,我們大可不必驚慌,因為畢竟他們都是“80年代下的蛋”,這個蛋是被市場經濟、漲工資、下海、港臺歌星、洋快餐、大片、互聯網等東西一路孵過來的……
“80后”生存素描圖
不知從何時起,出生于上世紀80年代的人作為一個符號常被人們掛在嘴邊,這群孩子們的所作所為總是被放大并呈現在大眾的視線里,對他們的討論似乎也一直沒有停止過。因此,要描述所謂“80后”的生存狀態是困難的。因為他們不再具備嚴格意義上的“群體意識”。或者說,他們本來就拒斥“意識”,拒斥“概念”,拒絕整理出某種理念來規范生活。他們一出生就遇上了市場經濟,一長大就明白了國際化,一交流就用上了互聯網,他們比任何時代的人都明白自己的力量。望著他們,人們看到的是一副尷尬的表情,得到的是一個時代的問號。
沉迷網絡自得其樂
“我要是一天不上網,心里就慌得很,空落落的,像丟了東西一樣。”一個出生于上世紀80年代中期的大學生這樣對記者說。有人說,“80后”都是“e人類”。
“80后”對網絡的喜愛,不僅是因為獲取信息的便捷,在很大程度上是對于情緒的一種宣泄,特別是工作上的困惑和壓力,在虛擬的世界里可以得到很好的釋放。于是,網絡游戲火了,而且勢不可擋;聊天室、BBS、QQ、MSN也成了最常用的交友談話的工具。
一度有人戲稱,在中國開網吧是資金回籠最快的項目―――在座無虛席的網吧里,“埋頭苦聊”的大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學生。他們或叼著煙,悠然自得的與電腦中天各一方的陌生人傾訴、調情;或帶著耳機,面色嚴峻地與同伴進行網游的協同作戰;偶爾有幾個帶著思索的表情,在論壇里寫下心靈的感觸或困惑。網絡,在很大程度上,成為他們的精神寄托。
“我在想網上虛擬世界中的每一張笑臉到底在多大程度上是真實的。他們說網絡給人一個機會重新給自己一個新形象,那么這些熱鬧非凡的網站上的無數喜氣洋洋的假面,不正說明現實世界太過殘酷么?可是網絡可能改變這一切嗎?總有關上電腦的一刻!币晃弧80后”說。從中可以看出,80年代的孩子并不像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那么快樂,他們對于人生的思考也很多。
上海的一位青年社會學家認為:“相對于70年代或更早出生的人而言,80年代出生的人更有機會融入全球化進程,這是網絡賦予他們最重要的意義。”
追求物質消費超前
有人說“80后”們是“物質的一代”:他們掌握著物質,也同時被物質所左右。
在商場、超市一浪高過一浪的打折狂潮中,年輕的“80后”們正逐漸成為購物的生力軍。大量研究表明,消費意識在他們的意識結構中占據著重要的位置。在這些消費背后,有沖動和虛榮心的元素,但更是一種不同于上輩的消費觀的體現———手機頻繁更替;新興電子產品一個都不少;對名牌服裝、化妝品如數家珍;不惜為了購買一件心儀已久的衣服花掉一個月工資。這些行為在年長的人看來有些過火,但是“80后”卻并不這么認為,青春很短暫,為什么不對自己好一點?更有甚者,為了提前嘗試新產品,信用卡每月都透支,而且還敢于去承擔商業貸款用于買房買車等大額消費。在享受的時候不去管它是否已經變成“月光族”或“負翁”,但是當喜悅過后,他們還是會更加努力去工作,以追求自己更高的物質要求。誰又能說這樣不對呢?
對音樂的熱愛是這群人的一個特征。他們可能擁有從磁帶到CD等不同類型的音樂收藏,當然也會擁有隨身聽、CD機、MP3等各種播放音樂的載體。如果仔細觀察,他們幾乎每個人都帶著耳機,聽著音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大大小小的音像店更是顯出了頑強的生命力,正版盜版都旺銷。記者曾在一個朋友處看到過他收藏多年的幾千張CD,滿滿兩書架,當時只有一個感覺———震撼。
兩極就業喜憂參半
追求自我,標榜個性使得“80后”們成為自主創業的主力,他們普遍對自己充滿信心。良好的專業素養,多年的社會實踐,加上年輕人獨到的眼光和十足的干勁,讓他們中的一些人放棄了學校提供的就業機會,轉而經營自己喜歡的“一畝三分地”。雖然成敗并存,但是勇于實踐的精神還是值得稱道。他們有的選擇網上開店、有的經營飯店、有的賣特色小飾品,還有開圖文設計和小型的軟件公司。有些店的生意越做越大,還開設了分店。當然,也有一些店由于各種原因被迫關張,而大多數則一笑置之,“權當是進行了一次社會實踐吧!
與此相對的是“啃老族”的出現。作為“80后”的一員,他們選擇了逃避。上學時心安理得花著家里的錢。畢業時卻找出各種理由不肯就業,家里托關系給安排了,又以種種借口推托。而他們每天的生活就是中午時才起床,早飯午飯合二為一后,要么上網,要么找同樣賦閑的朋友去逛街,還要買回一大堆價格不菲的東西,美其名曰提高生活質量,當然父母還要為他們埋單。這其中有很多都是普通工薪階層的家庭,辛苦把孩子養到大學畢業,卻還要繼續養下去,至于期限,就要看這個孩子何時醒悟了。
責任編輯 劉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