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情讓人不理解,在演完《北京青年》和《白發魔女傳》之后,
馬蘇在微博上迅速聚斂了超過300萬粉絲,并且的每一條微博,下面都會有超過20000條的轉發和評論。
當你認為這也許是個假象的時候,百度貼吧又會給你一拳:月活躍粉絲:1,101,696人。
這讓人想起有崇拜者專門為斯嘉麗約翰森的膽囊建立網站的事情,
以及一部日本鐵桿粉絲聚會的電影里粉絲們的瘋狂。
她的粉
晚飯后約在攝影師房間的陽臺,我們拿出第二天將拍的每一個畫面,并且嚇唬馬蘇說明天拍照的尺度會超大,她一點都沒有中計,反而笑吟吟地看著我,一語不發。經紀人活躍地在中間插諢打科,說:“你們要什么我們全了解!”大家發出哄笑,這個夜晚讓人有些興奮。
第二天,陽光和海風迷醉地吹來,讓人一下子掉進暖烘烘地的培養皿中,期待一股暴風雨的力量都隱隱投射在心里,喚起對一個漂亮女人的探究欲。海洋是無可比擬的攝影棚。
馬蘇嘴唇上淡淡的唇膏,頭發被化妝師用小塑料桶取來的淡水浸透,瘦瘦的身體,看上去綿軟,陽光照上去,順滑得像羊脂,順著頭發滴落的水珠一粒粒在皮膚上滾動——不知道是皮膚細成了那個樣子還是身上擦了防曬霜的緣故,讓她珠簾一樣地閃動
真正的交談直到第三天的上午才開始,我夾著筆記本電腦,去敲她的門。她臉上貼著面膜,聲音很輕松。昨天一天的折騰之后,這個女人還去約了個會。“約了姚笛吃飯!”她說,姚笛是她的大學同學,也是去年本刊年度封面女郎的獲得者,這二位在一起會不會聊一聊拍這本刊的技巧?
“她說,她拍《男人裝》的時候被曬禿露皮兒了!”馬蘇把腳盤在沙發上,臉上貼著面膜,我一點也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是能聽出她覺得這事兒挺逗。“還有呢?”我追問。她想了想:“還有就是,我們研究啊,穿多穿少不重要,關鍵是表情 ”
“你的敬業我見識了,”我說,“在拍攝過程中頭發換了那么多次。”她也很認真:“我是一個特別怕遺憾的人。”“可是演員跟編輯一樣,是不斷遺憾的職業。”“是。”她想了想,又重復一遍“是。”
我問她有什么是不能問的。她想了想,說“跟誰誰的事兒就別問了”。雖然我對這段十年不結果的愛情故事本身了解不多,也做出理解的樣子點燃一支煙:“那就聊你的身世吧。”
她把臉的面膜放在手里輕輕折疊,然后圍巾一樣貼在脖子上,坐直了:“我啊,早產,出生就是個應該死掉的人。”我說:“這話聽著很耳熟,宋丹丹也說過。”她一笑,“聽我說,那時候出生必須放在保溫箱,可是突然趕上哈爾濱三天大停電,姥姥做了一個袋鼠一樣的肚兜,把我放在里面。慘啊,加上被子才四斤多。”
“你現在也嬌小。”我說。
“那時候更不行,哭三聲不拍就能噎死過去。”她就像說書一樣繼續下去,“后來活過來了,長大了一點,特別討厭跳舞。舅舅舅媽又讓我考軍藝,只能咬著牙,突擊學跳舞,那時候我這腿也就能踢到90度,后來一陣小班突擊,還真讓我考上了!”“怎么練的?”“就一個字兒——玩命壓!”“那是仨字兒。”
我用力吸了口煙,腿跟著疼了一秒鐘。馬蘇說,她本來沒想過成為演員,因為性格自卑,協調性差,屬于去跟同學唱歌都坐在墻角不敢說話的那種,她為自己過去的性格玩命找合理性,想了一會說“可能跟早產有關!”我說你就別提這茬兒了。
“去北京電影學院念書,遇到了我的啟蒙老師,他有自己的信仰,在這種信仰感召下,我領會到,一條道走到黑都能成。其實成與不成也在一顆心,章子怡算成了,可是一年有幾部戲,生活不錯,也算成了。”她說,“水瓶座的人,很矛盾很糾結,患得患失,前也不行后也不行,對未來不知道。后來明白了一點,要有一顆堅定的心把一件事干完就是成了。”
每個好演員背后都有一段入行后的血淚史,什么曾經跟副導演打過架,什么上個廁所也被人圍觀要合照,被偷拍被結婚被娛樂,還有到現在這個階段有時候會有些小憂傷,她毫無遮掩,面膜早就被疊好丟進了垃圾桶。
“有解釋自己的愿望嗎?”我盯著她的眼睛問。
“我是被娛樂的一個人,我要是特別在意的話,我就完全被娛樂了,而且帶著整個家庭被娛樂了。我以前會解釋,可解釋就是再復習一遍我心里的苦惱。算了吧,”她陽光下笑起來非常漂亮,“了解我的人自然會懂。”
“成長,與人,”聊到這樣的斷句的時候,我知道要迎來金句了,趕緊掐滅了煙坐直了手撫著鍵盤。她眼睛盯著我:“三十而立這個詞有道理,三十多歲了,沒什么不好意思說,當你三十歲的時候有天翻地覆的改變。我過去愛把錯誤強加于別人,現在我敢于承擔自己的錯誤。這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
我窮追不舍:“你了解的自己是什么樣子。或者說,你現在給自己的定位是什么?”要知道這一刻面前的姑娘說的都是真心話。“你看這個行業,小可愛,有姚笛;大青衣,有小宋佳;要嫵媚,我也不是——我眼神很清純滴,哈哈!”她想了想,“說起來,性格是唯一不可替代性的吧,能讓別人記住我是什么樣的演員。”
我說:“所以現在沒什么怕的。”
“我一女演員,再干幾年青春飯吃不下去了,怎么樣能保持自己的狀態?我常思索這樣的問題,我思維就是個男人,我得能掌握我的事情,我靠不了別人。”停頓了一下,她又說,“我有時候會突然覺得自己很孤獨,很害怕孤獨。”
我們同時陷入了沉默。我天生受不了這般朱軍的場景,打岔說你覺得自己是有幽默感的人嗎?
她一愣:“我有啊,相當有幽默感!”
此刻我必須表示不信,她趕緊開始在腦子里百度,終于想出了一條標榜自己幽默感的故事:“昨天,經紀人、化妝師和我在海邊,看到一個老外,老外曬得特別紅,我說,啊,這個家伙曬成燒雞啦!”
“呃 ”我說。尷尬了10秒鐘,她皺著眉頭,嘟囔著解釋說:“哎,你沒在那個語境!當時可逗了!特別逗,他們都笑了!”
她站起來,左右言它地伸了個懶腰:“這個酒店好舒服啊。”我被逗樂了,合上筆記本,看著晃晃悠悠掛在天上的太陽。這個小院子望出去,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木。我說你總結一下,給這段聊天蓋個帽兒,她想了想說:“我只是不想在人生當中有太多恩仇。”
我們約好回京搓上一頓,她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會做西紅柿炒蛋之后,要動身收拾行李,要奔赴下一個拍攝場地,我離開了她的房間之后,打開電腦,寫完了這段聊天后的感受:
MASU這四個字母在一起,有很舒服的感覺,果斷、干凈,像是一個品牌的名字。馬蘇這兩個漢字在一起,就有些朦朧,帶著蘇醒的詩意和有些少數民族意味的姓氏,注定她小小的身體里藏著戲劇化的半生波折。當然,我們都不是算命先生。只不過,男人在有距離地欣賞女人時,都帶著濕漉漉的猜測,這猜測向深遠處伸展,就像眼前這道彎彎的海岸線。攝影=江俊民監制+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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